“你本是天之骄女，却走到今天这一步，原本是令人唏嘘的。可是，你却因为你的不甘，你心里的怨恨，行那不义之事，谋害无辜之人。”
云珍站直，看着此刻，脸色苍白的柳盏英，冷冷开口。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柳盏英转过头，眯着眼睛看着云珍，眼睛里带着嘲讽，“你要代表正义，来审判我吗？”
“不，我代表不了正义，我也不想自封什么正义之人。”
在柳盏英的注视下，云珍轻轻地摇了摇头，“我也只是个凡人，做不来大义凛然。我今日过来，不过是因为你想害我的儿子。”
“为了你的儿子？”
柳盏英看着她，突然，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，“哈哈哈哈……对，就是你儿子！你以为，你能救得了他这一次，还能救得了下次？只要我一天坐在这肃王妃的位置上，不管是你，还是你儿子，都不得安宁！”
柳盏英说完，云珍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。
她只是看着她，脸上带着怜悯：“阿寅不是你的孩子，而你当初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，也同样不是肃王的。”
只是简单地陈述句，不是询问，不是不确定，只是陈述……
如此简单，却让柳盏英彻底苍白了脸。
只见她脸上的血色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速度地从脸上褪去。很快，便脸色惨白地看着她，那双原本阴沉的眼睛里，也出现了震惊和恐慌。
“你，你在说什么？你究竟在说什么？”
柳盏英往前走了几步，一把抓住云珍的袖子。
“你肚子里的孩子，根本就不是肃王的。”云珍低下头，看着她，说道。
说完，一把扯开被她抓住的袖子。
柳盏英跌坐在地上，眼神涣散。
“你说谎……你在说谎……”她嘴里念叨着。
“我有没有说谎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云珍说着，理了理袖子，“原本，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，但你步步紧逼，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她本不想戳穿这件事。
因为这里面牵扯到的，不仅仅是柳盏英和赵煦……
而现在，她又不得不说。
“你没有证据，你……”
就在云珍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，柳盏英突然开口。
“证据？”
云珍停下来，给了她最后一击，“你要证据？那你觉得，我又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？我告诉你吧，我是从肃王那里知道的。他，早就知道你肚子里怀的，不是他的孩子。而那一晚，你们也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！”
云珍说完，不再管柳盏英反应，直接抬脚朝外面走去。
当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，听到里面传来绝望的惨叫。
……
云珍目不斜视，直接走出银柳院。
在银柳院门口，她看到等在那里的赵煦。
云珍脚步，顿了一下，然后朝赵煦走去。
她在赵煦面前停了下来，抬头看着他：“我把那件事，说出来了。会给你添很多麻烦吧？”
“没事。”
赵煦抬手，将她拥入怀里，“没关系。”
赵煦用下巴，蹭了蹭她的头顶，又道，“反正那件事，我早晚都要跟柳家摊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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